橘羊‧玫瑰‧飛魚

水晴：

也許妳曾見識過，當四千和小綠湊在一起，簡直是抱怨聲和
「對～」的雙重奏。合唱之後，四千會憶起下堂課要用的工具。
跟小綠開口，也順便問坐在旁邊的我。
我一定用過「水汪汪」的雙眼望著他，因為我沒被當百寶袋，
他也只拿走小綠的工具。

但是，他仍然喜歡找我們閒聊，或來詢問作業的成績。

「為什麼我的成績這麼低分，我很認真做耶．．．妳畫了幾個小時，
飛魚？小綠你呢？」

「我要怎麼畫老師才喜歡啊．．．？」

「對～你要依照老師的喜好畫啊，對～～～」

在雙重奏開演前，我翻起書包，抓了小面紙到廁所去。

他見我低頭看書，會問好奇的問書名和作者。
然後，開始推薦跟評論什麼書很好看，什麼很差。
妳知道《時代》雜誌嗎？我每一期都會看喔。「對～」
那是一定要看的！！相信我！「對～」
這是我知道最經典的雜誌。妳知道嗎．．．？「對～」
他倆一搭一唱時，我盤算著，今天放學去車站前的書局找來翻一下。

《天才柳澤教授》就是當時他很推薦的漫畫。
我到書店租來看，看了好幾遍，又重租好幾回，
乾脆過年後，拿紅包去買回家。至今仍很喜歡，決心有朝一日收集完全。

其實，很多穿著沒有靈魂的空殼的人當中，
四千可是非常有目標和理想的，不過，他常變換目標就是了。
有一次，不曉得讀了什麼讓他大大感動，
一早來學校，花了整個早自習的時間對我們說個不停。
最後升旗前，下了一個結論：「所以，有一天我要成為哲學家！」
我們爆出大笑，一點也不客氣狂笑個不停，四千仍不斷辯說，
他一定可以的。「對～」

馬克不得不叫我們這幾隻安分點，到走廊排隊準備升旗。